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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赴约

待四位外村族长离去后,陈立的目光转向了始终坐在一旁、同为灵溪村的王氏族长,王世明。

“王族长。”

陈立语气平稳:“灵溪所需四千石,按惯例,陈王两姓各承担一半。我陈氏领两千石,另外两千石,便有劳筹措了。”

“为何不将数额平分于各村?为何灵溪要承担这么多?”王世明脸色难看,忍不住愤然质疑。

灵溪王氏人丁不足二百户,即便算上依附的旁姓,也不过二百三十七户。

按此摊派,每户需交出近九石粮,那可是三亩良田一年的收成。

即便今年朝廷免了田税,这一下也几乎要掏空各家存底。

陈立懒得与他多作解释,只将问题轻飘飘地抛回:“王族长若有异议,不妨代我去与其他四村商议,请他们再多分担一些?”

王世明顿时语塞,脸色一阵青白,最终只得咬牙道:“我——尽力而为。但若实在收不上来,也与我无关!”

“王族长家中现存粮三千七百,族弟王世晖家中亦有千百。”

陈开口,目光如炬地看向他:“我相信,以王族长之能,知道该如何筹措。”

王世明闻言面色骤变,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他怎会对我家存粮知之甚详?

难道他真有什么鬼神莫测之能?

想起之前针对陈立,便遇到吊死鬼,再度望向陈立时,目光中已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惊惧。

他不敢再多言,匆匆起身离去。

送走王世明,陈立并未停歇。

傍晚时分,他又召集了所有陈氏族人于祠堂议事。

待族人到齐,陈立端坐于祠堂上首,目光扫过堂下众亲族,沉静开口,将陈氏今年需缴纳两千石军粮之事坦然相告。

此言一出,宛如冷水滴入滚油,祠堂内顿时炸开了锅。

“两——两千石?!”

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族老猛地站起身,声音发颤,几乎站不稳:“族长,这—这如何使得?许多人家中仓里的粮食糊口尚且勉强,哪来这许多馀粮上交啊!”

“是啊!族长!”

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汉子紧跟着嚷道,急得额头青筋凸起:“两千石!是要把咱仓底全刮干净啊!这是要逼死我们全族啊!”

“天爷啊——这往后日子可怎么过——””咱家那点粮交了,咱吃啥啊——”

“这不是要咱们的命吗——”

祠堂内一片混乱。

陈立静坐其上,面色沉凝,并未立即出声制止,任由众人的恐慌、愤怒与无助宣泄片刻。

待声音稍平,才道:“诸位,稍安勿躁。”

声音并不高昂,但瞬间将所有的嘈杂压了下去。

陈立环视众人道:“永孝叔不幸遭难,其名下馀粮现今无人继承,正可解此燃眉之急。我提议,陈氏所需承担之两千石,不必各家各户分摊,全部直接从永孝叔家中存粮中划拨缴纳。“

他顿了顿,继续清淅地说道:“永孝叔家中剩馀之存粮,也全部充入族中公仓,统一看管,以备日后族中公共开支、应急周转之需。如此,既不损我族各家生计,亦可应对官府严令。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祠堂内先是一阵死寂,众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面相觑。

“对!对!对!”

“正该这样!”

“这样好!这样好!还是哥儿有办法!”

随即,如释重负的庆幸声响起。

沉重无比的负担项刻间烟消云散,族人自然再无异议。

“还有一事。”

陈立顿了顿,再次开口:“永孝叔家中留下的六百三十亩田地,前次报官时,衙门只做了登记,并未言明后续如何处置。这些田地,暂且由我来租种,每年每亩上缴族中公仓一石粮。大家意下如何?”

他略作停顿,目光扫过众人,补充道:“当然,族中若有人愿意承租,也可提出,条件相同,每年需向公仓缴纳每亩一石粮。“

族人中虽也有人对租种田地心动。

但细下一算,每亩年收不过三石左右,缴纳田税一石,再交公仓一石,辛苦一年,仅得一石馀粮,实在获利微薄。

加之众人不愿拂逆陈立,便纷纷默然,无人出声反对。

腊月。

凛冽的寒风卷过灵溪村,吹得光秃秃的枝桠呜呜作响。

陈立正在书房修炼五谷蕴灵诀。

笃!笃!笃!

敲门声将他打断。

“进。”

书房门被推开,冷风趁机钻入。

刘跃进带着一身寒气快步走进来:“东家。五村筹集的粮食,均筹备完毕,共计一万又五百石。四村族长皆已派人前来询问,何时将粮食运往县衙官仓?”

“有劳世兄奔波了。“

筹粮之事,陈立全权交由刘跃进帮忙处理,自己也便清闲了一些。

闻言,脸上并无太多意外之色:“还请世兄告知他们,暂缓运送。粮食暂且就存在各村自家的仓廪之中,一切等我安排。”

刘跃进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他也没有多问,应道:“是!我这便去回复各位族长。”

转身欲走,陈立却再次叫住了他:“世兄,还有一事。”

刘跃进立刻停步转身:“东家请吩咐。“

陈立沉吟道:“还请世兄在家中挑几个长工,到附近集市采买百头生猪,要活的,体质健壮,先付定金,等我定了时间和地点,再帮我送来。”

“百头生猪?”

刘跃进这次是真的愣了一下。

年关底下,猪肉价格正高,一次性采购百头活猪,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而且东家要这么多活猪作甚?腌制腊肉也无需如此之多。

“我自有他用。”陈立笑了笑,没有解释。

等刘跃进领命离开后,陈立行至后院,见长子守恒正在树下专注地练拳,便唤他过来。

“守恒,收拾一下,随我去趟镜山码头。”陈立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守恒收势站定,抹了把额上的汗,疑惑道:“爹,去码头做什么?”

陈立瞧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不由得莞尔:“赴约啊。”

“赴约?”守恒更是一头雾水:“赴谁的约?爹你何时与人约在码头相见了?”

陈立见他还没反应过来,便笑着摇头:“那天在家门口,不是有人告诉你,她要在镜山待一段时间吗?怎么,忘了?”

守恒脸颊“唰”地一下红透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爹——你怎么听到了?”

陈立见他这般模样,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走吧,天色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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