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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师来踏鼎雪徒冤

官道烟尘起,古来征人几。

多宝与周下隼二人,自悬镜司而出,一路向西寻那凡俗城池。

这差事,阿鸟本是满心不愿,奈何师命如山,多宝这厮又是个犟脾气,认准了死理便不回头。

“师兄,你怎么还没筑基啊?走的磨磨蹭蹭慢死了!”

多宝嘿嘿一笑,神情颇有几分得意,身前黄土翻涌,凭空冒出一头膘肥体壮的大骡子。

那骡子皮毛油光水滑,眼神却透着一股子机灵劲,甩了甩尾巴,打了个响鼻。

行了约莫半日,前方地平在线,终是现出一座城池的轮廓。

安阳城。

此城规模不小,城墙高耸,青砖斑驳,瞧着有些年头。

二人来到城门下。

周下隼也不废话,径直走到城门正中,往那一站将整个信道堵了个严严实实。

“悬镜司办案!”

“即刻起,封锁全城!城内所有七至十岁孩童,无论男女,半个时辰内,由家中长辈带至东城门,听候甄选!”

“若有藏匿不报者,或时辰已到仍不至者,以藐视悬镜司、违抗法度论处!”

“满门抄斩!”

百姓们如见了鬼一般,尖叫着四散奔逃。

不过短短十数个呼吸,跑得一个不剩,只馀下满地的菜叶。

多宝骑在骡子上,满意地点了点头。

周下隼脸上也颇有几分自得。

“咱们就在这儿等着便是。”

二人便在城门口,一个骑着骡子,一个负手而立,静待城中孩童被送来。

半个时辰悄然而过。

别说孩童,便是一个出来探头探脑的活人都没。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

白日闭门何处去,稚子啼哭半声无。

“岂有此理!”

周下隼耐心耗尽,神识一扫,入城随手擒来一老丈,提于半空厉喝。

“说!城中孩童何在?莫非真要我悬镜司法刀,在你安阳城开荤?”

老丈魂飞魄散,颤声求饶。

“仙师饶命!非是小老儿等敢抗法旨,实乃城中已无七至十岁孩童!每岁秋收之后,玉鼎真宗仙师便驾云而来,于城中遴选仙苗。”

多宝闻言,从骡子上探下身子,奇怪道。

“这是好事啊,为何瞧你这模样,倒象是见了鬼?”

老丈闻言,哭声更甚。

“话是这么说,可那些被选走的孩子,十几年了,一个也没回来过!”

“便是一封报平安的家书都未曾有过!起初几年,还有人家去那玉鼎仙山外头打探,可连山门都进不去,反倒被守山的仙师打断了腿。久而久之,大家伙儿也便不敢再问了。”

“仙师,您行行好,就当是可怜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吧。这城里,真没孩子了,最后一个上个月刚被玉鼎真宗的仙师接走。您要找,也寻不着了。”

悬镜司办案,最重蛛丝马迹。

这安阳城,看似平常,却处处透着诡异。

玉鼎真宗,中州五宗之首,正道魁帅,行事竟如此霸道,且不留半点痕迹?

此事,绝非招揽仙苗那般简单。

“师兄。”

“此地有异,非你我能轻易处置。”

周下隼叹了口气。

“你先回观里,将此事禀明师父。我乃悬镜司官身,他们不敢轻易动我。你留在此处,反倒是累赘。”

“那你……”

“我自有分寸。”

周下隼摆了摆手。

“速归!”

这安阳城,他周下隼今日是定要探个究竟的。

深吸一口气,正欲再对师兄叮嘱几句,嘱其路途小心,回首间,身后哪还有多宝与那匹大骡的踪影?

官道空阔,唯馀一缕骡蹄刨起的尘烟,在空中悠悠旋舞,恰是主人归心似箭的佐证。

“不是东西!”

骂声出口,周下隼心头反倒一松。

孤身一人方能彻底放开手脚。

……

云台山,多鸟观。

陈根生随手一拂,《恩师录》浮现于掌心。

“次徒周下隼,大危。”

“周下隼孤身探查安阳城,已触及玉鼎真宗之禁忌。此宗每年自凡俗城池遴选仙苗,非为收徒,实为‘种道’。”

“凡七至十岁之稚童,灵性未泯,气运初生,乃是上佳道壤。玉鼎真宗以秘法,将此等稚童之灵性与气运强行剥离,炼化为一颗道种。”

“此道种,再植入其宗门新晋弟子体内,可助其脱胎换骨,筑下远超常人的雄厚道基。”

“周下隼已查明真相,正欲传讯悬镜司,却遭玉鼎真宗驻安阳城金丹后期长老郑青截杀。”

“师者若坐视不理,一个时辰内,次徒周下隼,必尸骨无存。”

陈根生阖上了书,一步迈出,人已不在云台山。

此时的安阳城外,官道旁密林之中。

周下隼半边身子尽毁,左臂齐肩而断,靠坐于腰斩古树下,粗重喘息间,鲜血自嘴里溢出。

身前十丈,一个玉鼎真宗的中年修士正擦拭手中烈焰缭绕的长剑。

“悬镜司的走狗,骨头倒是挺硬啊。”

周下隼啐出一口血沫,咧开嘴笑了。

“老子入悬镜司,便是为了办你们这群藏污纳垢的畜生东西。”

周下隼骂毕,伤势莫名瞬时消退,断臂再生如初,冥冥中似有力量裹身重塑道躯。

周围空气骤生扭曲,陈根生莫名具现了出来。

只听到他淡淡对周下隼开口问道。

“阿鸟,此番办案,你证据可确凿了?”

周下隼靠坐在断树之下,筋骨接续的酥麻感犹在,可心头的热血,却因师父这句问话而彻底沸腾。

“师父,确凿的!”

郑青此时,竟觉浑身灵力都似有凝滞之感。

他色厉内荏地呵斥。

“阁下何人?我是玉鼎真宗长老郑青,此乃我宗门机密,劝你莫自误,速离去,今日之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

陈根生理都没理,只问了周下隼。

“望京城内,可有玉鼎真宗的地点?”

周下隼心中一动,立马明白师父的意思,胸中豪气顿生。

“有!”

陈根生颔首,只吐一字好。

话音落,郑青身躯便如风化沙雕,从脚下化做齑粉,被林风一吹,消失殆尽。

陈根生拍了拍周下隼的肩,温和笑道。

“旁人境遇我懒得多管,唯独你与多宝,此时是断不能受半分委屈了。走,师父带你去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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